好想逃離,我想我讀不完大學,我被學校貨真價實的打敗了,事情好像沒有非常嚴重,但令我畏懼的是無法對家人的交代與經濟上的根絕,雖然早就再清楚不過自己是個脫離社會運轉正常狀態的廢物,但在久違的酒精入口後,難以壓抑的恐懼感讓我在網路之間無所事事,晚點就要考試了,晚點就要承認自己的失敗了。
我好希望那個座我後面的死胖子室友能夠像他的狐狸眼睛一樣充滿憎恨,希望他能夠在我睡覺的時候用枕頭或他的屁股把我悶死,雖然他爬上梯子時一定會大聲到把我吵醒,我會假裝沒聽見耐心等他上來,我希望他有勇氣能夠把我悶死,希望他能夠以這樣充滿勇氣的行動獲頒十大傑出青年獎,然後在講台上露出微笑。
很久沒有寫東西出來,以前寫的所有東西現在來看或有似無的都帶點對於自殺的玩笑性質,不自殺對於存在來說是一種對自我的負責與準備好接受世界的行動,但我好像沒有那種能力以及堅強,如果苟活一就算種對荒謬的反抗那一定是我還沒看反抗者,但我還有時間去看嗎?土耳其的啤酒沒有說很好喝有點太花錢了。
對於任何會看到我寫的這些鬼洨文字我都感到非常抱歉,但我好像也就剩下這裡可以說點屁東西不會被現實世界的人關心了,或許我該寫分信給教授跟他坦承我真的被他教的東西打敗了,我是個狗屎班的學生,上他的課的每一秒鐘過去,對自己的愚蠢的自我厭惡就多一秒折磨,我不是不去上課,我是不想上課上到自殺。
跟他說ㄚ跟我說幹嘛,俗仔。沒有必要自我介紹但我沒什麼男子氣概,國外影片裡的男子氣概都在那碩大的胸肌與熟練的木工機電中熊熊燃燒,我就像沙特牆裡的那個性無能男子一樣是個軟趴趴的屌,雖然他有年輕漂亮的法國老婆和鷹勾鼻,而我只有脂肪醜臉並且還自瀆成癮。
如果將時間長度拉大,其實我這樣子的悲劇也就不足為懼也不稀有,有多少理想消失就有多少理想主義者死在被揶揄跟藐視中帶來的毫無尊嚴之中,又有多少家庭因為那則笑話而備受痛苦,但人類最糟糕的事情是痛苦無法被量化,我指的是情緒與精神上,不是對於生理上過度疼痛會他媽直接休克的那種受傷程度分級。
我不是理想主義者,我是個酗酒成性的話勞,只是平時不說話,是新時代特有的電子話嘮,由浪漫零跟一組成的數位人格既自由通訊協定時代的有害副產品。
聽音樂都聽外國的音樂最大的原因不是比較好聽,而是我聽不懂在唱些甚麼,不會干擾我寫出有害而無聊的這些果東西,喝酒不是因為比水好喝而是喝完會有的或許等等就會死去的愚蠢無所謂,但很干擾我打出這些鬼東西的字。
每照一次鏡子,就又一次發現這世界怎麼有這種又黑又醜又自大的臉孔,以前還可以因為還沒胖起來,結果現在啤酒喝得太多整個人就像竹籤插貢丸,上面還有以前超商關東煮的關東煮醬糊出來的狗幹醜臉,真他媽醜的俗氣,醜的平凡又可笑,連點能從上面找到文學價值的辦法都沒有。